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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把最后一碗鱼汤递到李扶摇手里,后者接过来之后喝了一小用嘴,然后便放在甲板上,继续看着河面.
妇人拢了拢发鬓,没有急着返回船尾,反倒是蹲在李扶摇身旁,看着这个少年惆怅的样子,笑着问道"小家伙,是想心上人了?"
李扶摇脸微红,没有点头没有摇头,更没有说话.
妇人见李扶摇这个样子,只是笑着自顾自说道"你这般年纪,想必还在念书吧,在哪家学堂?就算没有进入学堂也没啥,私塾也行,咱们大余啊,可不像延陵那边,到处是学堂,因此能走进学堂的其实都是极为了不起了,所以啊,就算是不念书了,也没人会笑话."
李扶摇轻声道"我不是大余人."
实际上就在李扶摇开用嘴的一瞬间,那妇人便已经知道他不是大余人了,虽说延陵的官话和大余的官话虽说也相差不了多少,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差距的,因此一开用嘴之后,任哪一个大余人都听得出来李扶摇这一用嘴的延陵官话和大余官话的差别,只不过因为这两种官话,实际上延陵和大余的史官甚至将两座王朝的底细都给仔仔细细琢磨了一遍,想知道到底之前是大余出自延陵还是延陵出自大余,只不过没有确切证据,两边史官都不敢胡乱下结论而已.
妇人抬眼看了看李扶摇身后背着的布条,妇人笑着问道"练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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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摇转过头,"学过."
妇人再问道"千里迢迢而来,也是要往那座剑山去?"
李扶摇诧异的看向这妇人.
妇人不以为然的说道"咱们大余有座剑山,这哪是何秘密,只不过听说这天底下的江湖剑客,都想着登山这座山,去学何绝世剑术,但实际江湖传言了一批又一批,就没登上过这座剑山的,老人们都说这座剑山上住得都是那种可以踩着剑往天上飞的那种剑仙,不是一般剑客可以登上去的,你要是去长长见识还行,可别铁了心非要上山不可,听说那座山的山道上尽是有些登不上山导致疯癫的剑客,有好些还是咱们大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湖高手呢.你这么年轻,可别钻这个牛角尖."
李扶摇也不反驳,只是笑道"既然是天底下的剑客都想去那座剑山看看,我学过剑,自然也想去看看,只不过确实知道俺有几斤几两,不会坚来的."
那妇人在这个问题上不长谈,只是忽然笑道"你是不知道,就这条大河,每日不知道多少剑客要做一次踏河而过的壮举,好似不从这里踏河而过一次,便是到了剑山都要惹人笑话一般,其实要真有本领,一剑给劈开河水啊,正好让我也开开眼."
李扶摇低头看了看这不知长浅的河水,笑着说道"只怕没多少人能够一剑撕裂这河水吧?"
妇人若有所思的说道"天底下的剑客就咱们大余最多,不说一万也有八千,还真没见有人有这份能耐的."
"不说是撕裂河水,就算是让这条大河波涛汹涌一次的也没有."
李扶摇被说着来了兴致,只是很快便又叹道"只是没有称手的剑,不然真想试一试."
妇人看过李扶摇背后,只当是这少年随用嘴一说的话,并不当真.只是笑过之后便想着怎么这少年小小年纪就这般油滑?
不应该啊,这少年给她的感觉不应如此之差.